第十八章 暮霭沉沉楚天阔(2)

“他们把我饭店砸了，赔钱吧。”这人说完看也不看方中，抖着腿抽着烟。

“谈赔偿的事情前，能把我那俩朋友放出来吗?”方中说。

“那不行，先谈赔钱，给了钱就放人。”这人的腿抖得更厉害了。

''如果我见不到我这俩明友，也不好谈賠偿吧?”方中说。那人没理方中，继续抽着烟，旁边的人说：“你哪那么多废话呢！赔钱就放人，听不明白啊!”

“那好，如果你们不让我见我那俩朋友，就不谈了。”说完方中拉着冯萍转身往外走。

“把那俩小子放出来!”抖腿的人不耐烦地说。

进去了俩人到里面，一会儿老黑和小会儿走了出来，后面跟着四五个人。方中看着他俩，小会儿和老黑头发蓬乱，睑上有点青肿，冲俩人笑笑问：“你俩没伤到哪儿吧？”俩人看到方中，有了些精神，摇头示意。方中说：“我来替你俩摆这事儿，你俩没意见吧?”看俩人没说话又说，“那今天我就做主了，你俩不要吱声了，记住没有!"声音变得很严厉。方中回头对那人说：

“首先我替我这俩兄弟给你道歉了，给你饭店带来了麻烦，请原谅!”说完对那人微微点了下头，继续说，“我听说是因为和另外一伙人发生了冲突，才把你们的东西损坏了，那些人跑了，现在我们谈一下赔偿的事情吧。”

那人把手里的烟扔在了地上，收起二郎腿，把烟蒂踩灭了说：“你这俩朋友有点装，把我们饭店砸了，还耍横。你这么说，我也不多说了，你赔五千元钱吧!”说完看着方中。

“我想知道，他俩都损坏了什么，可以吗?”方中问。

“这些东西，你没看到啊!”那人用手指着周围。“吃饭的人看打架没结账就跑了，好几桌呢!”估计他也觉得这些东西要五千元有些多了。

“根本就没有别人吃饭，就我们两桌，你少说人啊!”冯萍高声地说。

“这样吧，我来是解决今天这事情的，你看宥賠偿的钱数还能少些吗?”方中诚恳地说。

“那你打算赔多少啊?”那人翻着眼睛说。方中看了看周围说：“赔你五百吧，你看好吗?”

“多少？五百？你开玩笑啊!”那伙人嚷了起来。方中没吭声，看着那人。

“你可以回去了，他们不能走！”那人站起来，竖着大梅指比画着说。

“那这样吧，要么你报替，要么我报警?”方中说着从上衣里掏出手机，看着那些人。那人看了看方中，最后说：“你等一会儿。”说完进了里面。一会儿从里面又出来个三十多岁的人，走了过来，看了看方中，拉了把椅子坐了，对方中说：“你们也坐吧。”方中点了一下头，告诉冯萍三个人到远处坐了后，自己坐在离来人不远的地方。

“我是这店儿的老板，听我弟兄们说了，你这俩朋友把我店砸了，把我兄弟也打了，光是东西就损失了两千多块钱的，你给五百肯定不行。”说完告诉那些人清点东西。他看着方中问：“好像在哪儿见过你吧?”方中看看对方，觉得没印象，笑笑没吱声。

“对了，老五、小涛对夹那天你在现场吧？"他好像记起来什么似的。方中看看他说：“对不起，你可能是认错人了。”说完笑笑，乂说，“我听说好像是小涛年竄了吧?”这时清点的人回来对方中和那人说，东西损坏了两千多的。

“我这俩明友在这儿和别人发生了口角，给你们添了这么多的麻烦，害得大家现在都没睡觉，所以我再次给诸位道歉。我提出的赔偿数额，应该合理，如果你不接受，只有报警解决了，这样等于又给你找了麻烦。你还是想想，如果觉得差不多就高抬贵手把这事了结了吧!”方中说。

“其实这也不是钱的问题，我在这儿开店，被人家砸了，没个说法，以后我这店就没法开了!”那人看着方中继续说，“而且他俩很狂，把我兄弟也打了，人不能白打吧，要是我把他俩送派出所，就得拘了。话我是说明白了，你自己合计!”那人看着方中。

“他俩是和别人打架，不是砸店，如果来砸店，你也不会让他俩这么站在这儿，是吧！真要是送派出所，最后都是给自己找亊，不管怎么讲，你是场面上的人，不会这么不开面吧，就当交个朋友吧!”方中冲对方赔着笑脸。

“老弟是个场面人，今天给你面子，就按你说的吧，都这么晚了，别为几个板子争了！”那人挥了下手。

“那我就谢谢大哥了，明天晚上我们和朋友过来，在这儿吃顿饭，大哥一定得赏脸到场儿，交个朋友。”说完方中和这人握了握手，冯萍拿了五百元钱给了先前抖腿的那人，又是一顿胡说八道的客套。出了门，龙清清看到他们出来了，从车里出来，跑过来拉着方中，上下地看着，好像刚才打架的是方中一样，苏福江在后面发着感慨。

给大家作了介绍，老黑和小会儿说要请大家吃饭，纪军和苏福江说改曰吧。苏福江坐在副驾驶位置上，方中、老黑和小会儿坐在后排上，三个女孩子坐到各自家人的腿上。苏福江侧身回头监督着坐错了没有，刚才还是紧张兮兮的，马上就吵闹起来，方中抱着龙清淸的腰悄悄地把手往上蹿被龙清淸狠狠地掐了一下，痛得叫了起来，大家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喀嘻哈哈的，先把老黑他们送回了家。

看快三点了，方中让纪军把苏福江送回家，他和龙淸淸打了一辆车去了“天鹰”旁的宾馆，交款的时候龙淸清争着拿钱，方中问龙清清怎么了，龙清淸说，一会儿吿诉你。进了房间，随着房门的关紧，首先感到的是被阻断了的声音，静得耳朵在鸣响，只有靠着俩人用力地喘气带动空气的流动。

窗户外路过车灯把双人床上的白色床单映照得像是在闪动，龙淸淸一件一件地脱去外衣，方中接过来一件一件地挂在衣柜里，那个身体早已熟悉，呼吸里可以感觉到她的热切和渴望，渴望着被深度地探察，随着身体的晃动，头发亮晶晶的，眼睛亮晶晶的。只剩最后一件内衣的吋候，她努力着褪去，可是手臂竟然变得软弱无力，难以完成。

方中把她轻轻地揽到怀中，指尖穿过秀发捧起那张生动的脸，凤眼变得更加细微，温软的舌尖同样如海市蜃楼，伏下身去吸吮那绽放的花蕊，竟然像是在雾中，被浓雾包围，分不淸是抱着雾还是雾围着你。掀开被子把她放进里面，在她转身的时候，后背上被胸罩带勒出的印迹像是一道伤痕，破坏了身体的完美。

龙清清笔直地躺在被里，刚才还死气沉沉的被子覆在她的身体上变得生机勃勃。在她炙热的目光中，方中慢慢剥开自己的伪装，幻想着一会儿褪去她身体上最后一层遮挡时的欣喜，尽鼉让这一刻漫长而有回味。当掀起赖在她身体上的被子时，发现早已经是颗刚刚去皮的蒸枝，水汪汪颤巍巍的。还没看清的时候被两只触手拖进了深海，我是龙女，淹死你。

“刚才要和我说什么?”方中手指在龙清淸的肩头轻轻划过，眼睛看着那张生动而潮红的脸问。

"忘了，嘿嘿。”龙清淸懒懒地说，凤眼微合，从细小的缝隙中看着方中。方中的手慢慢地游到龙清淸大腿上，那里还有着一丝潮气，微微地一用力，龙淸淸像是被电到了一样，笑着钻到了方中的怀里。

“我说我说……”龙淸淸呵呵地娇笑着。

“王丽丽告诉我，小会儿有一天看到你工资条了，以后花钱就别和我争了，行吗?”龙清清说得很自然，就像是告诫他要注意身体一样。方中并没有被刺痛,只是觉得有些沉重，看来女孩子真的很注意你的钱包，能为你捂住这也是一种幸福吧。

“淸清，以后你养我好吗?”方中借机把头伏在龙清清的胸前。

“你别哄我了，你要是能被我养着，我倒是愿意……”龙清清把身体转到了方中这边，看着方中。方中钻到龙清清的怀里，他并不想和龙清清对望，这时候女人的眼睛可以看穿男人的心肺。

“我只是在大连的时候，遇到一个大学生，和他好了一阵，没有因为钱陪人睡过。我不喜欢年龄大的人，喜欢年轻的，喜欢读书的。"

"你好色啊……”方中把龙淸清扑在床上吻着她的嘴唇、耳朵和脖子，龙淸清像一摊泥一样任凭抚弄。

"我一共有过三个人，最早的对象，和我一起出来，就像老黑他们一样，后来他和与我一起的女的跑了，再就是大连的那个学生。"龙清淸说。

“那还缺一个啊!”方中把胳膊肘拄在床上手托着下巴迷离地看着龙清淸说。

“你不是人啊!”龙淸淸气得踹了方中一脚。起来去卫生间了，一会儿里面传出水声，方中推开门坐在马桶上看龙清清在水雾中晃动，都说灯下看美人，却不知道水雾中的美女更加迷人，等龙清清出去后自己洗洗出去了，看到方中冒着热气出来，龙清清娇笑着掀开了被子。

春风放胆来梳柳，夜雨瞒天人去润花。

第二天十点多方中才清醒过来，賦闲也好，可以放纵自己。看着身边沉睡的龙清清，手指划过裸露在被子外面的肌肤，让触觉记忆下每一寸肌肤的感受。去轻吻她的头发和耳垂，发际间親出淡淡的香味，肌肤中渗出的体香更加令人心醉，难怪张资平对淸晨起床的女人那么忘情。欣赏了一阵，方中轻轻地起来洗漱了，回到被窝里。龙请淸也醒了，看着方中微笑，懒懒地没动，过了一会儿起来去卫生间洗漱，回来时，擦着头发，坐在床边准备穿衣服，被方中拉进了被子里，"你不去上班了啊！你不怕撑死啊”！男人竟然如此贪婪，一经得手，就再也不要伪装。

方中被龙清淸拉着走在街路上，像是被赶出来的两条无家可归的流浪狗。中午的阳光很明亮，但觉得离你很远，它的光芒拒绝温暖你。龙淸淸抱着方中的胳膊把头倚在方中的肩头，寒风吹过有些凉意，龙清淸微微抖了一下。

“你穿得太少了，酒店有你衣服吗?”方中把龙淸淸揽在怀里，站在路边，等着出租车。

“我来的时候还没怎么冷，没带。”龙淸清委委屈屈地说。车来了，俩人上了车，方中对司机说，去太原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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