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中和王刚被叫回集团，研究招聘的事情。伍凯和杨光俩人都参加了审査,伍凯首先表态，钱不是问题，最重要的是花钱要有效果，杨光补充说，不能像陏新宇一样，花了很多钱，没业绩。方中没表态，王刚附和了几声。伍凯又提出了中层人员能否在公司现有人员中任命。方中以来公司时间短，不了解为由推脱了。王刚看方中这么说也只能不吱声，怎么也比方中晚到两天，总不能表这个态。杨光说，先提起干一段时间，不行就撤。方中说，过去没留意过，回去留意谁行，伍凯白了方中一眼，也白了王刚一眼。

其实方中是觉得，公司现在的人员没有合适的，真要像杨光说的，先提起来，再撤换下去，不只是草率的问题了，简直就是在扯淡。提容易，撤也容易，但对工作对人都是不尊重，以后人家还能在公司待下去吗？

最后伍凯说，你俩到那边两个多月了什么也不淸楚，工作怎么干的呢？方中只当是在表扬他，笑得没心没肺。王刚有些脸红，看来心里的话没有说出来被伍凯抢白了一顿。杨光说，回去考察一周后再碰一次，要是公司没有合适的再招聘，方中和王刚回去了。路上方中嘻喀哈哈，找了个地方请王刚吃饭，把王刚喝得迷迷糊糊，一个字也没提伍凯和杨光讲考察。

过了两天王刚来找方中。方中正和小王主任她们三个闲聊，看到王刚进来，三个女孩子打了声招呼出去了。王刚闲扯了一阵，还是说出了怎么招聘的亊情。方中说，上次回来后想伍凯和杨光说的话了，没想明白。王刚笑着说：“他俩的意思是在公司里提两三个人，这样好管理，毕竟在公司工作过，而且提起的人员薪酬好谈。"

“啊，老王啊，多亏你了，一样听话，我怎么没听出这些意思呢!”方中好儺如梦方醒似的。王刚笑着，没言语，很得意。

“那你觉得是公司推荐呢，还是他俩心里有数啊?”方中再次把球传给了王刚。

“我觉得他俩倒是没人选，要是有早直说了，还是推荐吧!”王刚顿了一下。

“那你看谁合适呢?”方中立刻接上了话。

“现在公司缺三个部门主管，结算部，交易部，培训部，结算部主管不用咱操心.你看工文革和付帅这俩人怎么样?”王刚说。王文革和付帅也算公司里现有人员里比较合适的人选了，都做了一年多期货，不到三十岁，虽然没有管理经验，也算可造之才了。

“你觉得怎么安排他俩？”方中干脆全让王刚说。

“王文革仓大，客户开发得也多，要他做交易部主管，付帅做培训怎么样?”王刚说，看来王刚是用心考虑过。王刚一定是和伍凯、杨光沟通过了，对此方中井不恼火，上任以来，自己表现得没有一点值得信任的地方，或者说，连表现都没有。最基本的向领导汇报一次都没有，不能怪领导看不上自己。

其实方中不是没有想过和伍凯沟通，去集团不单纯是为了健身，但在迈进那层办公楼后，汇报的念头一下消失了，在来龙信的这段和伍凯相处的时间里，他对伍凯彻底地失望了。和这么一位极品领导相处，最好的办法就是离他远点。

“还是要王文革负责培训吧。”方中沉思了一下说，看到王刚看自己，又补充了一句，“他客户开发得多，经验丰富，话也比付帅多，做培训合适。”

王刚想了想，点头同意。他觉得，方中还是有见解的。问方中用不用开个会征求一下大家的意见方中笑着说：“征求谁？这事你王总说行就行，你回办公室去吧，我让小王找你去！”王刚笑着走了。

方中打电话叫小王主任过来，对她说，去王总那儿，有工作布置，你们做完先给我看看，小王会意地去了。等小王把任命报告写完，送过来，方中看了，果然是王文革任培训部主管，付帅任交易部主管。就让小王送交工刚，小王说，王刚要你签字，方中手一摆，这事以后都由王总负责。

方中的本意是不想要付帅和王文革做部门经理。这俩人和他私下交往很密切，他称董过二人。这个职位并不需要有太高的水准，但他担心的是，一旦龙倌变动，还不如安稳地做经纪人。

方中刚来不久，王文革和付帅就主动地和方中表示亲近。王文革是公司里客户比较多的经纪人，交易量也很大。不到一米八的身高，方脸，戴眼镜，脸色很红。为人很情绪化，说话的时候身体总是在动，坐着的时候腿动，站着的时候全身动。付帅中等身高，很壮。为人话不多，让人一接触，就知道是实在人。这也是方中觉得他俩不合适任职的原因之一。

最初是王文革先接触方中，没几天就请方中吃饭。被方中推了，再请，再推。和付帅-起来请，预约了第二天。后来就经常在中午休息的时候找方中打扑克，三个人“掐小王”开始玩一块钱的，方中输。再玩两块钱的方中还是输。后来玩五块钱的，方中一中午把前几天输的都贏了回来，玩两天，都是贏。两人说玩十块的，结果一小时下来，俩人输没钱了。晚上方中请俩人吃饭，把贏的钱都花了。

第二天俩人又来，结果方中晚上还是用他俩的钱请他俩吃饭。后来钱逐渐地花不完了，就把剩下的钱给俩人买烟，反正赢的也不留，遇到输的时候，只要都有时间也请他俩吃饭。如此两周，俩人不玩了，付帅笑着说，这些天尽从仓里提钱了，比交易输的都多。

方中请他俩玩了两次，但去唱歌的时候，总是想到龙清清，很少去KTV了。方中渐渐地发现王文革总是心事重重，付帅说，王文革和媳妇离婚了。后来王文革告诉方中，媳妇怀孕了，回家不能晚。等他走了，付帅说，他俩离婚后，媳妇告诉他怀孕的。方中本来想评论两句，但碍于和付帅不熟的身份忍住了。

从与二人的接触上，方中了解了公司里很多情况。通过打扑克、闲聊，和客户们建立了一定的联系，可除了这两个人，没和其他人有过私下的接触。这俩人也把方中当成了朋友。王文革后来说：打扑克我俩不行，酒色财气，我俩也不行。但谈及期货，方中说，这个我不行，以后有时间请你俩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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