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期货怪人(2)

方中问秦总，要不他找个时机对下面的经纪人或者客户透露—下，谁思意做就做，秦总没表态。又对方中说，他准备介绍一个做天胶的大户，要方中操作，方中问，按什么方向谈。秦总说，客户介绍给你，怎么谈你做主。看着秦总，方中笑笑，秦总也看出方中理解了他的意思。

晚上打扑克的时候，方中有意识地把“东远”来人要做天胶的事情对老吕和老段说了。玩到七点多的时候和几个客户还有几个部门经理出去吃了饭，公司里的人遇到临时的小聚，没人做东就用一个办法筹钱，就是打扑克“填大坑”，没一会儿就能填出几百，没有不输钱的，只有输得少的。吃过了饭有人说洗澡，有人说唱歌，方中一下想起了龙淸淸，自从上次和龙清淸分开，有一周没见面了，而且电话也少了。看看十点多了，方中就和大家分了手，走了一会儿，打车去找龙清淸。

进了KTV,前台的女孩向他招手，方中过去，那女孩吿诉方中龙清清在陪客人，问方中是先找个包房还是在大厅坐一会儿？方中问大概多久了，那女孩说才上去半小时。服务生笑着说，要不找别人陪你玩一会儿，方中笑笑没说话，问服务生龙淸清在哪间包房，自己溜达著过去了。

走廊里很吵，各包房里传出了各种声音，不乏唱得很好的，但也有听后让人毛骨悚然的，看来做服务生也是一个很辛苦的职业。来到龙淸淸的包房外，里面传出了龙清淸的歌声，没有王靖雯的空灵，却有些哀怨。

长夜有你醉也真让我终于找到信任

不管一切是疑问快乐是情人

曾害怕了这一生是你始终甘心靠

近我方知拥有着缘分重建我信心

服务生问方中用叫龙清清吗，方中说不用，回到大厅里等。快十二点的时候龙清清那屋的客人出来了，龙淸淸和另外两个小姐陪着客人出来，等龙淸清转身的时候看到方中吃惊地走过来问方中什么时候来的，方中说刚到。龙清清问方中出去吗，方中说今天得回家，看龙淸淸失望的样子就找了间包房和龙淸清玩了一小时，结账走了，给服务生小费的时候，服务生推辞不要，龙清淸还是把钱给了服务生，方中亲了一下龙清淸说是算小费了，龙清淸说一下不行。方中约龙清淸明夭一起上街，问龙清淸几点能起来，龙清淸说十点，方中要来接她，龙清淸说她去找他，说了地点，方中回家了。

第二天十一点多的时候，龙淸淸才传方中，说才起来，方中说你真懒蛋，要龙淸清快些=估计时间快到了的时候就下楼等龙清清，没一会儿龙淸清坐的出租车停了过来，方中问龙淸清饿吗，龙清淸说饿了，就去了旁边的KFC,吃完了,问龙淸淸想去哪儿，龙清清说不知道。方中说想买部手机，龙淸淸一听高兴了,说买了先得给她用一段时间，俩人就去了八经街，转了一阵，龙淸淸让方中买松下G500，方中说没钱，要买一部爱立信的，龙淸淸说爱立信的不好看，差多少^钱她给拿，方中看看龙淸淸，龙淸淸不知道方中为什么看她，方中笑笑没说什么。按龙淸淸的意思买了那部松下G500,龙淸淸高兴地一边走一边往KTV打电话。

下午快五点的时候，方中要龙淸淸回去，龙淸淸不情愿地和方中往回走，把电话还给方中，方中说你先玩两天，周一的时候，让龙清淸给他送公司去。龙清淸一听高兴得不得了，说这么责的东西要是丢了，我可赔不起，方中说那就拿你顶账，龙清淸说，你不怕我给你拐跑了啊，方中笑笑，用手轻轻地拍拍龙清淸的脸，走了。

周一上午，孙晓莉打电话，约方中吃午饭，方中问还有其他人吗。孙晓莉说只是他俩，方中说收盘后去找她，心里想孙晓莉会有什么事情。自从听王芳讲了孙晓莉和她经理的事情，方中反而轻松了，无论如何孙晓莉对自己都是有了很大帮助的。

收盘后方中下楼到了孙晓莉的办公室，在办公室吃盒饭的经纪人看到方中都打招呼，方中和每个人都打了招呼，和孙晓莉出去了。天气有些热了，方中和孙晓莉都穿着西服套装，孙晓莉问方中想吃什么，方中说你定，我请你。孙晓莉笑了，说那还是依你的习惯了。先走了几分钟，离公司远了些才打车去了北站后面的一家川菜馆。

方中发现孙晓莉又漂亮了许多，暗想女孩子看来需要男人的呵护，相信了王芳讲的事情应该是真实的。饭店人很多，好在俩人来得晚些，等了一会儿就有了座位。点了“夫妻肺片”、“水煮肉片”、“麻辣育虾”和“黄瓜拌金针菇”，要了一瓶啤酒。方中问孙晓莉吃辣东西不怕脸上长疙瘩吗。孙晓莉咯咯地笑了，说你怎么会注意起我了。正好赶上上菜，方中没吱声，等服务员走了，方中端起酒杯对孙晓莉说：“这杯洒我敬你，我能到公司多谢了。”孙晓莉喝了一口茶，淡淡地笑笑，没回声。

方中看出孙晓莉对自己说的话不是真心话，自己这句话可能是说得晚了些。孙晓莉的眼睛里没有了当初对自己的迷离，或许是自己的心里没有了迷离。自己回避可能是一步错棋，而且显得很小气，多说无意，只好装作什么也没觉察，糊涂到底吧。话题落到了菜上，方中找到了发挥的地方，把四个菜轮流地评判了一番，听得孙晓莉哧哧地笑。

“难怪，听说高林一听你说菜，就要踹你，你说菜真是行家，呵呵。”孙晓莉说。

“晓莉啊，我感觉，离开‘鸿信’好像是很久的事情了，你有这种感觉吗?"

方中看着孙晓莉，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迷离。

“是啊，真的好像很久的事情了。”孙晓莉想了想说，又问，“你最近回去过吗?”

“有一天晚上回去了，在门外看了看，没变化。”方中说。

“晚上？晚上你干吗去了？”孙晓莉问。

“睡不着，我离那儿近，看看夜盘。”方中说。

“去你的吧，净胡说。”孙晓莉说完笑了一下，低头喝了口茶，抬头向窗外看看，样子优雅至极。

“我俩是鸿信’出来的，我来‘天鹰’也是你介绍来的，只是现在没根基，帮不了你，可是我们的感情不比别人，希望能互相照应啊。”方中把话重新拉回俩人的关系上，这种把话说圆的机会不会絲了，这次不说淸楚敝去了最佳时机。

“你别这么说，在‘鸿信’的时候，你没少照顾我，我知道你前一段很忙，才没打扰你。”孙晓莉的话等于把俩人的关系达到了一个未有的高度。

“王芳前一段忙着出国，我们联络得也少了，她一走，我也闪了一下，而且公司还安排了一些工作，真是有些应付不来了。”方中说完也觉得自己的话很没劲。孙晓莉的态度已经很明朗了，自己这番话反倒显得小气。

“你和在‘鸿信’的时候一样，喜欢和同事玩，但从来不和同事交流，我说的交流是不愿意说是非。还是喜欢和小女孩玩……”孙晓莉眼神闪烁地看着方中。

“嘿嘿，王芳在的时候，都没和我说过公司的事情，她走了，我更是什么都不知道了。”方中打岔说。我不知道你和“阳痿”的事情了，今天在孙晓莉的面前竞然显得有些慌乱。好在孙晓莉没听出来他话里的意思，是过去的印象掩盖了方中的失态。

“你少转移话题，有人看到有个小女孩到公司找你，说看着也就十七八，是不是啊?”原来孙晓莉的兴奋点在这个上面，方中舒了口气。

“刚认识没多久，人家可都二十一了，没那么小啊。”方中说。

“干什么的啊，什么时候带出来看看啊?”看来女人对这种事情的关心永远都是第一位的。

“读书呢，过一段吧，过一段吧。”方中的心揪了一下，龙淸淸的职业他实在是不能明说。

“切，还怕看啊!”孙晓莉说。方中赶紧问孙晓莉工作的事情，这种心痛是没有办法言语的。

“最近做得不好，我主要是负责开发，全权委托的客户由我们经理做，最近穿了几个仓。我在想，交易这东西还是要靠自己，费了很大精力，客户上来了，看着赔走了，心里不是滋味。”孙晓莉黯然地看着面前的茶杯。

“你教过我，现在我想正式拜你做老师，你收我吗?”孙晓莉扬起头看着方中，就像看着希望。

“晓莉，你话重了，交流吧，做老师不要了,你有什么疑惑，我能帮的我一定帮你。”方中说。

“哼哼，说到教本亊，你就搪塞了。”孙晓莉内了方中一眼，又说，“我最近开了个客户，很大，我不想让别人做，你教我怎么做短线，我就想赚些快钱。”孙晓莉说得很直白，就像平安夜穿着内衣一样。

“交易员是需要训练很久的，没有速成的方法。嗯，你非要速成，我教你两个方法你练习一下，或许有帮助。至于操作，我听‘东远’的叶启刚说，天胶他们的一些客户要联手往上做，希望能帮到你。”方中顿了顿继续说，“第一个方法是一个人随时可以练习的，就是对周围的事情首先要学会记忆，看到了，.立刻在头脑里有印象，再细化。还有就是强迫自己去感觉，比如一会儿的饭钱尾数是平数还是双数，后面上来的车尾号是单是双?”看到孙晓莉不信，方中说，“咱俩玩—次，你先说一会儿结账的钱数是单是双?”

“双。”孙晓莉想都没想地说。方中想了想说：“那我猜是单。这个一会儿验证。现在猜你后面来的车尾号是单是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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