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讲一个投资界的不可能三角：一个东西不可能既是低风险，还能高收益，而且还有足够流动性。但是这个不可能三角是外国人总结的。外国不存在的东西，在中国可能真的存在。中国的可转债就是类似一个存在BUG的投资品种：低风险，高收益，流动性强。

 

当有个人跟你说：满仓搞不要怂，亏了算我的！你信不信？那就要看承诺兜底的到底什么人。但要是这个人很有信用呢？假如是中国银行呢？

 

上篇：我抓住了人生的“机会”

 

2013年12月2日，中行转债面值100元，换股价2.62元，每张债券可以换38.167股。债券截止日是2016年6月16日。年息是1.5%、1.7%，到期赎回价格是105元。换句话说只要持有到2016年6月份，可以收回108.2元。而当时的价格是100.11。这个时候我们就知道了，只要到期中国银行不会破产，这个投资是光赚不赔。这个投资的风险就在于中国银行在2016年6月份会不会破产，外国人估计觉得搞不好可能。但是中国人要是也这么想那我就只能说你这个人不适合炒股。再说了真的有这样的事情，我从银行借的钱还是钱吗？

 

于是我盘算了一个晚上，觉得这是人生七次机会的一次，一定要上而且还要狠狠的上。第二天一早起来，外哥我就直奔银行，咨询抵押房子、办信用卡事宜。中国银行有个好处，你同时办信用卡，它根本没办法查到未办好的信用卡记录。于是乎很容易的就办了光、招、农民、工、建设、新、中国等，十几个银行的信用卡，金额超过外哥当年全身上上下下各种器官的黑市价格总和。

 

然后就这样买进可转债等着收钱？这个就太小看外哥了。话说当年股民想要暴富破产除了融资融券之外，还有一个神器叫做正回购。融资融券8.35%利息，这个只要3%左右，杠杆可以根据你的抵押物，放大2-5倍。

 

但是当我要开通正回购的时候，某福证券公司却死活不同意，估计觉得我面相，一看就像是会亏光跳楼的人。也不怪人家券商，2013年9月30日的时候，国债投机商剁手剁脚甚至腰斩腿毛斩的，都算是人生赢家，亏光本金倒欠券商的都不在少数，于是我就只好灰溜溜地换了券商。

 

当时算了一下自己本金，抵押贷款加信用卡差不多一倍本金，加上0.7质押率的正回购，合计大概就有五倍杠杆。到2016年哪怕股市跌到200点，外哥我只要付得起利息，本金还在。要是从现在2000点涨到3000点，我五倍杠杆不就是50%*5=250%。要是五千点呢？真的是想的心花怒放，忍不住在雪球上发了我第一篇长文，题目就是：论中行转债杠杆的必要性。

 

帖子一发完就几百个人回复，但是意见不合的人也不少。当年我还是一个小清新，不是像现在这样已经进化成了一个著名的毒舌。被喷的焦头烂额之际准备删帖之际，来了一个日后的大神，就是阿土哥。（注：雪球用户阿土哥）当年我和阿土哥都还是屌丝的时候，当天就讨论到了半夜。阿土哥执行力很强，第二天就去找了一创的剑哥，杠杆、杠杆再杠杆，一战成神，现在江湖上还都是阿土哥的传说。而我少了一个杠杆，所以现在还在屌丝和段子手中沉沦。

 

中篇：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话说当时和阿土哥讨论完之后，大家都去找钱。我用了吃奶的劲才搞了五倍的杠杆。阿土哥轻轻松松五倍之后，又上了不计其数的杠杆。这个时候我才知道，人和人真的是有差别的的。同样是买苹果，我要是没钱可能就只懂得去卖肾，而阿土哥肯定是属于去捐精的那种。果然是知识改变命运，眼界成就未来。

 

当然，我当时的能力圈也就只能接受5倍的杠杆。阿土哥杠杆高，但是他的资金成本会比我更高一些，而且手续比我的麻烦很多。我只要填几个表格，然后坐等光招农民工建设新中国的信用卡寄到家，然后刷掉一把梭就可以。

 

买进之后，我心里想就等着来一波大牛市数钱。很快我就知道什么叫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当时逻辑分析没有风险是指你能够抗住波动，平安抵达对岸。但是路上的坎坷就要自己扛了。很多人现在回忆起当年的可转债，觉得当年简直不可思议。为什么会有这么便宜的估值。但是没有经历过的人是很难体会个中滋味的。某总当时看着我账户不停的杠杆再杠杆的加仓，心花怒放。但是他还是叫了柜台的小妹说：盯着魏总的账户，不要再出什么幺蛾子。

 

小妹也很尽心，每天早上我还没有睡醒就跟我打电话叫我起床：魏总，我们今天还有欠款，或者我们今天欠库了。我也每天及时的处理。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股市呢也天天的下跌。买的中行转债非但没有大涨，反而一路下跌。虽然我在此期间高抛低吸(这次是真的)，日内和场内的机器人你来我往的搏杀。但是价格还是慢慢的跌到了96。对于五倍杠杆，加上资金成本。相当于亏损了本金的28%。

 

这时候阿土哥历经艰辛，终于把他的杠杆杠杆再杠杆的钱拿到手了。不但躲过大跌，还省了在此期间的利息。所以阿土哥说了他是有福之人，我也不得不服。炒股赚钱一命二运三风水。像我这样的羊毛党，亏钱是不可能的，一辈子都不可能。但是命好的人一买就大赚，命不好的人呢，买了一年都不会涨。

 

时间就快到了2014年的元旦。那一年的小票涨的特别好，人家的年终总结都是：我们的征途是星辰大海。而我只能在我的朋友圈写到：这个冬天特别冷，这个熊市特别长。刚开始采取的正回购就是每天早上一开盘就平掉当天的负债，然后盘中做点交易弥补手续费。但是做的久了我也发现，每天快收盘的时候正回购利息特别低。算了一下，年化大概会便宜2%左右。

 

羊毛党最关键的就是赚钱和控制成本。于是乎，我就开始每天下午的2点半后来利率跳水的时候的平掉欠款。

 

这个时候某总和小妹就开始急了。现在小妹不仅早上叫我起床，而且下午二点半还要把我从午睡叫醒催我还钱。有次在虎园玩，当地电信公司线路割接，网络连不上，电话打不通。小妹发现我还欠款，电话又不在服务器。于是某总和她要到处问我的朋友：魏总去哪里了我怎么找不到他，他欠我们公司一屁股钱没有还。一时间搞得大家都以为我炒股破产了，被券商追债。从此就有了一个魏跑跑的称号。2013年到2014年正回购的利息经常能看到到30-50%的年化。卖逆回购的同学都赚的不好意思，而像我买正回购的苦逼就经常被人家拔毛拔的哇哇叫。当年可转债估值低其实很大的原因就是因为这个，无风险利率决定了资产价格。

 

2014年上半年，上证一直在2000点左右磨底。我在1980点附近，用光了我所有能够找到的钱和杠杆。全身上下只剩一张信用卡还有5000的额度，出门口袋只有200块。信用卡是吃饭付钱的，200块是用来交停车费和收盘完关灯吃面的。讲句实在话，那时候我比雪球大神元卫南还惨，可能就比三和大神好一点。请朋友吃饭，去之前都要先问清楚店铺能不能刷卡，不能刷卡的都不去。有次吃饱喝足，老板说刷卡机坏了，结果跟朋友借了一千买单。说多了都是泪。

 

有一天小妹大清早通知我账户不但欠款还欠库。这个时候，我需要买进抵押物然后入库，再然后抵押出来还欠款。但是我账户因为还有负债就没法买进抵押物。焦头烂额之际，这个时候有个朋友到公司。屁股还没坐下，我赶紧跟他借了10万说用五分钟。然后赶紧还了负债买了抵押物，又借了十万出来还他，前后3分钟。朋友看完我的操作之后，基本确定了我资不抵债的现状。从此之后同学朋友看到我，都叫我魏跑跑了。

 

有一天正回购一开盘就是10%，当时觉得不妙，马上就12%平了负债，当天最后收盘三分钟从20%上冲到65%。没有搞过正回购的同学可能不一定知道65%的什么概念，这个大概就类似网贷传说中的714高炮的那个等级。一万块一天18元利息。除了乌龙指，我再也没有看过比这个高的利息了。

 

当天搞正回购的同学群都炸了，好多心存侥幸的人都被痛杀了。也有少数就直接不还，让券商代还。这个代偿利息虽然低，但是很多人因此被取消的正回购资格，相当于在2000多点，去了杠杆。剩下的大家都祈祷希望第二天能够好一点。没想到可能昨天利息吓到了大家，第二天正回购一开盘就是16%。我稍微犹豫了一下，它就一路走高，下午二点多居然冲到了43%，而且一直高位盘整。当天我要平仓的净额特别大，心想完了完了，羊毛党要被羊毛党痛杀了。

 

我心里不甘心，一直等到2:56分，价格还在26+%徘徊。这时某总和小妹急死了，从二点半打电话打到二点五十五分。我后来烦了，告诉某总别担心，绝对会平仓。现在不要打电话给我了，不然电话影响了交易大家都要哭。实际上那天我也非常紧张，电脑一台，笔记本一台，手机一台。就怕最后三分钟停电或者电脑坏了，导致违约。最后在二点五十九分时候，8%的价格平仓了。平仓之后价格跌倒了3.5%，收盘后我才发现背上都是汗。

 

某总和小妹都吓坏了，按照规则要是出现客户违约，营业部上上下下都要被处罚，而且可能会收回整个营业部的正回购权限。这样我也就不得不卸掉所有杠杆。于是乎，我又去了营业部接受了一次批评教育。我快走的时候，柜台小妹扯着我，一脸哀怨的看着我说：魏总，我怀孕了。我心中一愣。旁边某总和门口膀大腰圆的保安也是睁大眼睛，一边假装看窗户，一边支着耳朵听。我赶紧说：可喜可贺。小妹继续说：我要去医院做一下检查。我赶紧说：应该应该。然后小妹看我没明白，越发的哀怨，含着泪说：魏总，咱能不能做个7天还是14天的回购。能不能不要这样天天搞？

 

下篇：守住赚钱的股票比守寡还难

 

渐渐的我才明白自己的格局太小，老是看到一些鸡毛蒜皮的羊毛，这么多年下来不但没有赚到大钱，而且还给营业部带来这么多麻烦，而且最关键的是面相也越发的猥琐了。痛定思痛，于是我就开始了正回购的长短搭配。开始了少数204001，少数204182，大多数是204028的各种搭配。每次我在下单之前还把春牛图仔细看了一遍，目的并不是选黄道吉日。我其实就是想看看各种节假日，想省几天放假的利息。

 

满仓买完中行转债之后，我跟周围的朋友逢人就讲。经过几年的熊市之后，2014年的时候，炒股的人社会地位还不如搞传销的。

 

朋友看我絮絮叨叨的说个不停，都觉得我像一个祥林嫂。我跟一百多个亲戚朋友推荐之后，大概陆陆续续有2个朋友听懂了一些，跟我买了十多万。还有一个兄弟因为偶然的原因跟我去珠海玩，听了之后处于对我的信任买了大几十万。其他的朋友要么不信有这样的事情，要么听不懂。不信的朋友就问我一句话：市场这么多人，为什么就没有别人发现这个机会？我当时回答：他们都是。朋友们笑而不语。

 

话说投资界有个鄙视链：炒房的鄙视炒股的，炒股的鄙视炒期货的、炒期货的鄙视做传销的。这个鄙视链非常真实的反应了各项投资的回报率。回顾我26年的投资（投机）生涯，突然间发现所有朋友中最良心的就是做房产中介的，年复一年的告诉我们，房子还会涨，现在买房绝对没有错。我当年一看到这样的人心里就想这个是。后来事实证明了这些朋友真的从来没有骗我们。的人是我。

 

明明可以炒房赚钱，偏偏装逼炒股。我从93年开始关注房市，99年开始抄底。我本来也是可以成为炒房赚大钱的明明，结果入错行了，成为了装逼的偏偏。

 

就算装逼炒股，这里也有食物链和鄙视链。天天抓涨停的股神当然是人人仰慕，像我这样连股票都不敢买的绝对是怂逼中的怂逼。二年半赚8%的中行转债也只能吸引一些买理财的老太太，大妈都看不上。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股市还是一天天的半死不活。我一天天的找钱交正回购利息。每天一觉睡醒就要大概付1000多的利息。但是还好当时的利息已经比较稳定了。中行转债也开始慢慢的回到了104-105之间徘徊。7月份的时候，突然间传出一个交通银行混合制的消息。当时大家对这个消息从各种角度解读。有看好的，也有看空的。我当时4.00-3.62左右融资融券也买了不少，成本价3.8左右。当时看到消息，感觉就像在隧道里走了很久的人，突然在无尽的黑暗中看到的尽头的一丝光明。马上朋友圈发了一个贴：直接吹票说交通银行将会在一年半涨52%，逻辑是：混合制其实就是一个字，卖。国有资产不能低于净资产减持，按现在净资产计算最少要涨这么多。果然第二天高开了1.56%之后，直接封涨停了。现在想起来应该是交通银行混合制开启了2014年的大牛市。

 

股票脉冲的大涨了几天很快就到了2200点，2013到2014年，股市一直在搞一个满2200返200甚至300的大酬宾。这次一到2245点又开始往下走了，再次回到2195。于是很多人又开始卖出股票了。

 

炒股很关键的一个能力就是等。绝大多数的散户与生俱来都只有一半这样的能力：就是亏了钱多久都能等，赚了钱必须落袋。当时买中行转债的时候 102跌到96买的人都忍住了。反弹到110，很多人就卖出去了。包括跟我买的一个朋友。所以说绝大多数的散户，来股市其实就是为了解套的。大家天天嘴巴上说：要忍得住寂寞，守得住繁华。但是实际情况是，守住赚钱的股票比守寡还难。

 

这些卖出的人，可能完全没有意识到，他们今后可能一辈子都看不到2195这个点位了。当然我当时也没有意识到，但是我知道我可以继续等到2016年6月份。投资最关键的三个问题：最惨会亏多少，最多会赚多少，最后时间点什么时候。我觉得中行转债在这个方面很好回答：最惨亏点利息，最多无穷，最后时间点就是2016年的6月份。我既然押了大小就要买定离手。

 

2014年9月份的一天，已经成为滴滴金牌驾驶员的小王突然打电话给我说，魏哥。你知道吗？王菲和谢霆锋复合了？我晕了半天说：小王你不像这么八卦的人啊。难道你现在转型狗仔队了？还是王菲和谢霆锋在你车上被你看见了？小王说：大牛市就要来了。我说什么情况？小王说：某总讲了，王菲每次结婚，都是大牛市的开始？还有这个事情？我赶紧查了一下，我靠，真的是啊：王菲的第一次婚姻1996年，王菲与窦唯的7月结婚，巧合的是，A股从753多点涨到2245点；王菲的第二次婚姻：2005年，王菲与李亚鹏也是7月结婚，让人不可思议的是，这次带动A股从998点一路高歌，暴涨到了6124点；现在复合，大家都在天天在他们微博下面刷版：结婚！结婚！

 

 

第二天：我一去营业部就看到门口一张巨大的海报，一进门就看到一张王菲的大海报。同时营业部里每个小弟小妹都在忙忙碌碌的打电话给老客户。

 

小王看到我就问：魏哥，你觉得某总这个说法靠谱不靠谱。我说：只要有人信就会有人买，买的人多了就会涨，只要涨了，什么说法都靠谱。小王说：某总叫我打电话给客户沟通。我一个早上打过去，被客户骂了好几次。魏哥你觉得我应该怎么跟客户讲比较好？我说：你打过去就说问候一下客户，说一说王菲的这个八卦。客户要是问你大盘的看法，你要先问问客户的仓位。仓位重的就要跟客户谈长线价值投资，仓位轻的就说最近会震荡，要高抛低吸。空仓的就跟对方讲，最近虽然涨了点，说不定还会盘一盘，甚至跌一点，然后才会涨，要抓住比较好的股票。要是有人要你推荐股票，你就推荐四大银行，反正不会亏。你要是跟别人推荐了四大行。四大银行要是跌了，客户就会骂银行是垃圾，你要是推荐了一个快破产的股票，对方亏了钱就会骂你是。炒股就跟找对象一样，刚开始还是自己挑，最后都是朋友介绍。反正结局都是一拍两散的多。

 

小王，拿了一个本子把我这个理论一笔笔的记了下来，身体力行。几年间，交到一大批志同道合的好客户，最后变成了金牌投顾。当然这个是后话。时间到了2014年11月11日。当天正好去香港，过海关，突然间看到中国银行涨停了。我第一个反应是软件坏了，刷了几遍都才知道是真的。这个时候大卫群里本来天天打趣，阿土哥1%就相当于涨停的小伙伴们都惊呆了。这个时候我说不会某大又乌龙指了吧？此言一出，大家都快吓尿了。过了一会群里一个大佬说：不会，我打电话跟董秘确认了。

 

过后才听说未经证实的消息：一个基金当时用正回购买了不少中行转债，大概获利50%，但是没办法出货。这个基金灵机一动，用了一部分钱把中国银行拉了一个涨停，顺顺利利的把转债给卖了。当天还给羊毛党留下了卖出中国银行换进中行转债5%的溢价空间。

 

羊毛党们闻风而动，个个买进中行转债准备转；基金高高兴兴在125%把转债卖了。我当时实际上是因为所有的债券都抵押了，没办法卖出转股。群里好几个人问我这个羊毛上不上，我心里那个苦啊，只能故作玄虚的说了一句话：人多的地方不要去。然后含泪看着他们搬砖搬的飞快。第二天基金没有给羊毛党一点机会，直接把中国银行砸了一个5%的低开，留下一群羊毛党在风中凌乱。中行转债很快的就回调了10%，当时群里的羊毛党又怀疑大家都被那个基金给坑杀了，有些人就割肉止损了。

 

股市的变换莫测就在这里，一个合适的模式就会在下一个阶段不合适。割肉止损的人很快就后悔了，几天之后中行转债就非常迅速的继续创了新高，而我在此期间还利用中行转债抵押折算率上调的机会，又加了总仓位的10%。

 

11月28日，中国银行再次涨了8%+，对应的中行转债应该是134元，但是当天留下了2.5%的折价。从那天开始我就开始了每天的卖出中国银行买进中行转债的搬砖之旅。每天多则2.8%少则0.25%的套利，几个月下来让我把105的成本，基本上降低到了78元。2015年的1月份中行转债到了198元，而我转股之后相当于202卖了不少。当时的股市点位在3300点。离那一波的最高点还有50%的空间。但是对于我，牛市已经结束了，当然我当时也没有意识到。

 

中行5.08的股价在2015年也算是最高了几个点之一了。直到大盘涨了4400点才出现一个5%的涨幅。股灾时候创了了一个更高。直到2019年的价格都还比那天便宜了10%。很多人在此期间，陆陆续续的卖出了中行转债。我因为每天都够套利收益几万，加上打新股的时候可以正回购抵押出资金申购新股。我就一直留到了最后一天。小王也问我为什么不减仓一点，我说现在是牛市，牛市不多赚点，熊市哪里有钱亏？

 

2015年3月6日中国银行可转债强赎，我把所有的可转债换成了股票。然后我在朋友圈发了一个帖子：世间再无中行转，引来了一大堆回帖。朋友问我这么多杠杆翻倍之后有什么打算，我说先把欠的钱还了，朋友问剩下的钱呢？我喃喃的说：慢慢还。外哥我从96年开始炒股，每次就算碰到牛市或者牛股，我都没有办法把握住。中行转债，算是一次比较成功的投资，不但跑赢了大盘，而且算是真正的建立了自己的投资体系。

 

之后我仔细想一下原因，最终觉得主要的原因是有了雪球这个学习的地方，受益匪浅：一是雪球把所有的多头和空头都汇集到了对应的标的物之下，我可以天天都很容易的阅读到标的物各种新闻，也可以看看别人的讨论。人世间最害怕的就是不知道恐惧来自何方。

 

我看看了所有的空头言论之后越发的知道自己的方向是对的，一些小杂音就可以不去理会。二是在雪球认识了很多志同道合的朋友，也认识了一些像阿土哥和大卫这样的高手。从他们身上学到了很多理念。

 

炒股多年，我见过很多这样的年轻人：热爱股市、努力学习也很勤奋，宛若当年的我。但是却一直在股市中挣扎，究其原因就是：要么方向不对或者本金太少，没有好的学习地方也没有足够的本金。

 

一百万不到的本金，就算一年赚20%，扣除房贷按揭日常开支之后所剩无几，要是碰到一次错误，就会承担非常大的压力。就像2008年到2014年之前的我，尽管中国银行在呼唤满仓搞不要怂，有盈利的话也基本没有什么盈余。中行转债结束之后，靠盈利部分打新股都可以收益都可以养家糊口了。事后小王问我这个是什么感觉。我跟小王说：成功就像怀孕一样，人家就知道你成了，不知道你在背后被别人干了多少次。

 

 

（完）